第115章 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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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想此言一出口，不仅凌凊侧目，连苗苗也是愕然抬眼，望向了他。

    临渊却不知道自己此言有何不妥，只对着苗苗霎了霎眼，要她安心。

    「你曾投水？」却听得凌凊的声音如玄冰相击，响了起来。.

    苗苗眼见推赖不掉，又听凌凊语声严峻，更不敢相瞒，只得点了点头。

    凌凊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寒声道：「你安敢自轻若此？」

    苗苗眼见他适才好容易软化了些，此时却又冷厉了起来，心中不禁又是委曲，又是害怕，语音微咽，垂头道：「我那时．．．．．．我那时举目无亲，也不知道能往哪里去，又怕被他们捉了回去，这才．．．．．．这才．．．．．．」她越说声音越小，终至不闻。

    凌凊听她说了「举目无亲」四字，心中又是一动，沉默了半晌，才道：「无论如何，这些人迫你到了如此地步，若轻饶了去，那便是我凌凊无能了，此事不必再议。」

    策轩连忙躬身答应了。

    凌凊又道：「此后你便跟着我，放眼世间，无人再敢动你。」

    苗苗一怔，抬眼道：「可我和临渊说好了，咱们接着还要往青丘走一趟。」

    凌凊双眉微微一蹙，道：「你去青丘做什么？这小子又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一块儿？」

    苗苗与临渊对望了一眼，两人均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便在此时，却听得萧易寒开口了。

    「这傻小子是我徒儿。」

    「你又是谁？」凌凊从来不理不相干的人，而向来旁人见了他连大气也不敢出，然而此时这一对师徒却顺口一人接他一句话，言语间虽非无礼，但也与旁人战战兢兢的情状大不相同。

    他却不知，临渊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管对方是谁；而萧易寒却是天生成的一股洒脱不羁，向来便没怕过什么人的。

    「我叫萧易寒，您若是没听过，那么只记得我是西山斩梦族的人便是了。」萧易寒笑了笑，答道，「这小子傻归傻，却是不安什么坏心的。他和令爱一见投缘，年轻人的事我向来不爱管，见他们处得挺好，那也便罢了。」

    凌凊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回眼见苗苗望着临渊的眼神，果真微带羞色，回头一看临渊，却见他脸上笑意微漾，也迳望着苗苗。

    两人相望，虽然无语，其间脉脉之意，却是自不待言。

    也不知为何，凌凊对这个少年，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知所起的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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