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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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能做到，我却也无所谓。」苍阙冷冷道。.

    「素闻你心中无国无族，果然名不虚传。」白珩点头道，「然而若海蛇一族的血脉，从此断了，于你也是无所谓的事吗？」

    「国族都不在我心中了，区区血脉，我又哪里会放在眼里？」苍阙道。

    白珩望着他的目光，忽然多出了一些趣味。

    说不在乎的人很多，但当真不在乎的人却很少。然而眼前这个苍阙，从他的眼神里便可知道，他是真不在乎。

    哪怕这些是所有人都觉得应该要在乎的事情。

    这人倒也有趣。

    「然而事实上，海蛇一族的弱点，我已经知道了不少。」白珩掌心一摊，上头一小颗药丸正自滴溜滚动，看上去正是适才他弹入侍女口中的那一颗，「你能告诉我的，若只是这些，这价码恐怕还是不大够。」

    「我也觉得奇怪，这些方子，还有我蛇族的弱点，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苍阙问道。

    「我只是多看了些书罢了。」白珩淡淡道。

    「然而有些东西明明是我族不传之秘，妖典上也不曾记载的，你又从何得知？」苍阙追问道。

    白珩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世上的书，并不只妖典一种。杂记、传奇、地理志、天文志、医典，甚至通俗小说，什麽书都能看，上头都可能有用得著的东西。」

    苍阙看著他，彷彿觉得很奇怪，摇头道：「你和你那个妹妹，都古怪得紧。一个看了这许多人类的书，一个练了那许多人类的武功，真不知你们怎麽想的。」

    听他提起赤婸，白珩目光却又凉了下来，他冷冷道：「然而你若只能告诉我这些情报，那便请回吧，不必多说了。」

    「我说了只有这些吗？」苍阙觉得这个白珩当真有些阴阳怪气，原本说得好好的，怎麽又忽然像是要翻脸了。

    「还有什么？」白珩问道。

    「相柳。」苍阙嘴角一勾，道，「相柳的情报，你知道的总不那麽多了吧？」

    白珩冷冷望著他，道：「然而阁下这数年都不在族内，对相柳又能知道多少呢？」

    「我的确只知道他在此战有何布置，也只能先告诉你这些。」苍阙道，「然而此时知道这些，也已经够了，不是吗？」

    白珩微一凝思，而后缓缓的点了点头：「的确，弄彝知道的更多。」

    「所以你说如何？」苍阙望着白珩，定定道，「这笔生意，你做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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