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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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手鼻下，呼吸似有似无，再听心跳，更是似跳非跳。

    赤婸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如何好端端的眼看功成在即，临渊却忽然成了这个样子，竟是命在旦夕？

    眼见临渊气息越来越弱，赤婸脑中诸般念头如电闪过，忽地浑身一震，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用力一拍脑门，叫道。

    她这下总算明白了，萧易寒要临渊去找瑶草的真正用意。

    大殿中，侍女捧上了茶，茶水尚滚烫，白珩与怜奴一时不喝，摆在几上，茶烟嫋嫋之中，两张同样沉静而好看的脸相对微笑。

    「王君有话，便请说吧。」怜奴看着白珩，唇角虽然笑着，美丽的眼底却是一片清冷的淡漠。

    白珩如何会看不出来眼前的少女对自己殊无好感，但好在他从来不在意这样的小事。

    「瀛洲妖......」白珩喃喃道，对着怜奴轻轻一笑，「好一个瀛洲妖。」

    怜奴脸色微微一白，笑容也稍稍敛起，傲然道：「我是瀛洲妖，这又怎么了？」

    「瀛洲有妖，为蝶所化，能罗百花之精，御千蕊之灵。善调香，香可通神。其寿夭，盖逾妖之份，天亦嫉之也。」白珩缓缓背诵道，眼见怜奴面色愈发不善，一笑便不再向下背。

    「王君究竟想说什么？」怜奴冷冷道。

    「无他，就是那日看了些妖典，觉得挺有意思，背出来你也可以替我指教指教。」白珩笑道，「妖典年久，近年的事却都没有记载，哪日我得空，还真得来修修妖典。」

    怜奴垂下长长的睫毛，片刻后复又扬起。

    「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王君今日特地提起此事，对当年之事定已了然于胸。」怜奴坦然望进白珩眼底，「不错，我瀛洲妖，当年不敌外侮，被逐出了瀛洲。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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