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瘦小老儿，孤坐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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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峰成丛，在高耸入云的浓重泼墨画之中某一山巅处，有数十灿蓝洞口模样的蓝色灵炁圆环围绕此峰。

    此峰山脚是一荆棘王座，其中坐着个枯瘦白发长眉的小老儿，正斜提一酒葫芦，似是酒到酣处，满脸通红，哼唱着令人晦涩难懂的古老小调，似是醉汉呢喃呻-吟。

    这小老儿忽然扭头朝向某处无人所在嬉笑道：「你也沉不住了？」

    在他所望之地，有一血红长袍忽然飘荡而出，长袍旋飞一周，那人索性直接现化本体模样，成为一只体长百丈的赤红长蛇，双目如火炬，在这幅终年犹如早期山水画的黑白世界之中，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九阴眯起眼睛，整个天空色彩为之一暗，祂沉声道：「不能再等了，天上一部分人不知天高地厚，打破了规则，寻到了下凡法，如今足有千百天兵天将，一座太始大陆，再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瘦猴似的老人却满不在乎地自顾自摇晃酒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来者身躯，品头论足道：「还是太小了，何不现出你的真身出来？」

    烛九阴一对犹如火炬高挂天边的眼睛倏然炽热，分别有金色火焰「夺眶而出」，随着烛九阴头颅摆动而拖拽出两条金色轨迹。

    瘦小老人举起双手摆了摆，整个人几乎横在荆棘王座上的他笑着道：「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话，这么大气性作甚，倒是你，着急什么？既然他们破坏了规矩，那么那边那个我又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就算他们攻来了这里，那又如何？请他们入窟做客不就好了？」

    烛九阴硕大的头颅轻轻摇动，「怕就怕在他们那些个人脑子并不笨，在明知道这里有你我的情况下，还是执意攻打人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显然是掌握了什么，或者是……」

    老人狠狠灌了一口酒水，啧啧称奇：「那你叫那小子提前出关就有用？」

    烛九阴默不作声，瘦小老人蓦然放声大笑起来，欢快不已，但是一张脸庞逐渐阴沉下去，「原来不是要让那小子提前出关，而是要让那小子避难来的？」

    烛九阴面无表情，只是一对火炬般的双目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老者。

    老者倏然灿烂而笑，嗤之以鼻，「不是我说你，就算是你到时候可以将那孩子带走，可是又有什么用吗？整个葬神窟都被攻破了，若是万一，当真有什么人，可以钻研出破解葬神窟阵法的法门，那么我们的存在，于哪个世界来说，不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老人伸手召去，山巅数十道蓝色涟漪倏然飞奔而下，围绕老者身边转动，老人目露缅怀，深沉而自嘲道：「当神话故事之中的人物，忽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之中，谁人可以接受？」

    烛九阴蓦然幻化成为一袭红袍，缓步走到荆棘王座旁坐下，深深地看向老者，忽然问道：「除了你们几个，当初咱们这帮人，到底还剩下多少？」

    老人闻言后怔怔然许久，这才嗓音沙哑，手指天边，缓缓开口，一连串问了烛九阴许多令人心头凛然的问题，「有没有想过，神造世人，又是谁创造了神？你觉得咱们这座天地，是真实存在的吗？倘若只是一个人的，一场异想天开？有没有想过，这片天地其实就是一个「一」？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那么万千事物，最终去向，是不是都是为了归拢为「一」，重新整合为一条完整大道？」

    烛九阴猛然抬头，老人苦涩笑着点头道：「没错，那场战斗，所有人合而为一，与那初代神子一同遁入那道门之中，便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如今所看到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他们的身影，不过是某处时空之中他们的「剪影」罢了。」

    老人抬头看去，瘦削脸庞上藏着晦涩难懂的古怪神情，「我们四个，也是在最后即将随着他们而去的时候，被那臭小子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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