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昙鸳（之前被卫言改造成卫昭相貌的女子，和江抚远少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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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气息一瞬冷寂。

    无人胆敢上前阻拦老将军。

    老将军看着卫言唇角的那抹笑，心上有些惊疑不定。

    他跪在那里，眉心紧紧锁起。

    卫言意味深长道：「老将军做事是越来越不动脑子，不顾场合了。」

    赵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站在一旁，垂眼看着老将军：「将军快快请起，圣上一定会彻查的。」

    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真相还重要吗？

    同样重要，但，揭开真相的那天，总会提前到来的。

    老将军起来了，他身边一开始和他闲谈的那个人也开始沉默不语。

    不一会，吉时到。

    三拜过后，赵玉和陈灵华结为了夫妻。

    从此以后，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有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多的是大难到来抱团死。

    赵玉的眉眼像冰雪化开，笑得春风得意。

    陈灵华也被拥着送去了洞房。

    「阿姐，你觉得赵丞相的婚礼如何？」他开口，似玉珠坠落，虽尚有清冷，但又带了三分暖意。

    这和他刚才不太一样，似乎尽力把声音变柔了。

    但卫言心中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觉得，他欠他阿姐一份大婚。

    若是他身体尚且康健，他还能尽早允她一份大婚。

    可现在，唯有筹谋。

    卫言总感觉，事情不该是这幅局面，可究竟该是怎样一番局面，卫言又着实想不通。

    卫昭看了一眼卫言：「挺好，只是出了点茬子，虽不知圣上如何想的，但人命之事，希望圣上多多掂量。」

    语气淡淡，卫言虽没听出责怪，但总觉得这话带了几分威胁。

    多多掂量…他反复咀嚼这四个字的含义，最终也只是拿起酒盏，神色如常的继续喝酒。

    江抚远在暗处看得心惊胆战。

    他数着卫言喝的盏数，心里想着天子夜里会吐出多少口血。

    他一动不动的直直注视着卫言，眼中虽有痛惜之色，可也知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天子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又看了一眼卫言身旁的卫昭，眉眼里闪过浓重暗色。

    江抚远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被天子改造的和长公主卫昭长得一样的女子。

    那女子和他还有着很亲切的关系，神思有些恍惚下，他突然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记起来那个姑娘了，他早早把她的真实相貌忘记了，甚至如今，他一时半会都有些想不起来那个姑娘的名字。

    他想了半天，沉沉闭上了眼睛，那女子与长公主还是稍微不同的眼睛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

    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女子真实的名字，昙鸳。

    江抚远神思不过只动摇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严重已经是暗沉一片。

    那女子死前对他说——江抚远，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他摸了摸脸颊被那女子咬下血肉后落下的疤，唇角发苦，天子对他的含义还是有点不太一样，他有什么资格想昙鸳呢？

    天子与昙鸳之间，他早就选了天子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今日里想起昙鸳，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

    也就是这时，江抚远突然眉眼一凝。

    怎么那个人，那么像昙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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