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丑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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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叶眨了眨眼，眼前的场景变了。

    刚才他还在教训那些家伙好好做人，结果一眨眼、哦不，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出现在这了——似乎是学校门口？

    谢叶扭头看着黄澄澄的校牌。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考验」通过了？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应该跟廖双双一样已经苏醒才对。

    所以，是第一道「考验」通过了？

    谢叶疑惑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没有忘记廖双双的那些话，三条禁忌——「考验降临前不可离开这里」，「未通过考验之人不可做出侵害行为」，「不可直视它」。

    以及那一句很关键的——「所有未醒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虽然从头到尾廖双双都没有说出所谓的「考验」具体是什么，但从只言片语中，谢叶也猜到「施暴」是一个关键词……

    虽然是敌人，但谢叶能感觉到廖双双对他们的敌意并不强烈，如果说「考验」是场域制造者的意志，那么廖双双只是想执行它的意志。

    让所有人接受「考验」。

    作为敌人，廖双双心智尚可，但还是太稚嫩——她完全没有必要给予自己和月姐一点提示的，即便是为了拖延时间，话题也有很多选择。

    但她偏偏用了这样一段被自己提到「提示」的话……或许她也存在故意的成分，不管自己和月姐究竟能从她的话里知道多少信息，只要拖延成功，「考验」降临就行。

    这是她与自己和月姐敌对的唯一目的。

    事实上，谢叶感觉如果自己和秦清月都通过廖双双的口中的「考验」，那么即便他们要离开场域，后者也不会阻拦。

    偏执，但有原则——这是谢叶对廖双双的印象。

    但终究还是敌人。

    回到前言——谢叶猜到「施暴」这个字眼在「考验」中恐怕会作为一个很关键的要素出现，但他不清楚是对别人、对自己、还是别人对自己，也不清楚是从身体或者语言上触发。

    出于谨慎，他本不打算做出任何施暴举动的。

    但——那几个小混蛋实在太欠揍了！

    另外，如果说「施暴」是一个关键字眼的话，那么自己作为旁观者却无动于衷算不算也是一种「施暴」呢？也是对暴力的纵容？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目睹暴力却没有作为就是纵容暴力，所有旁观者都有罪。

    谢叶的「以暴制暴」正是出于这一点，但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几个小混蛋实在太欠揍了！

    不论情感，谢叶的举动无疑是一种赌博，就赌他自己「以暴制暴」不算是施暴。

    现在来看，他应该是赌对了。

    谢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是小孩子的模样，而且原先同比例缩小的衣服也置换成了天宇特有的抗·造·校·服！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体突然变小和能干涉场景之间的具体关联，但不出意外应该是某种他要支付的「代价」。

    或许这也算一种「考验」？考验在失去能力、失去原本力量的情况下还会不会为了一个小孩挺身而出去对抗有着人数优势的欺凌者。

    身体变小倒没有给谢叶带来多少烦恼，他只是在思考自己身体变小的原因。

    如果场景允许他进行干涉的话，那么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把他变成小孩子——但显然场景、或者说「考验」的制定者起初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似乎真的只是想让他观望「因排斥异己的本能导致的荒唐一幕」？

    谢叶思索着导致自己身体变小、忽然有了能干涉场景的能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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