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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经济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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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的饮食习惯各有各的特色,在霓虹战国,受宗教信仰、物资匮乏、生产力较低下等多方面因素影响,鸟肉、禽肉和鱼肉是最常见的荤菜。由于火之国沿海地区较多,境内河流纵横,鱼肉相对最为易得,价格比较低廉,一般普通町民能够负担得起,所以清早的鱼市非常繁荣,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不过我们到达鱼市已是巳时,「早高峰」已过,只剩下零星几个摊位还在坚守。卯月末,天气暖和,布棚隔绝不了刺眼的阳光,蜿蜒的鱼血早就被晒干,瓦盆瓦罐里的活鱼已卖光了,剩下遍地鱼尸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腥气。
地上一滩黑血泡着鱼鳞和内脏,山中霜叶变身成的送信人奔跑过去,急停在一个摊位前,拄着腰大喘气:「一、一条鲷鱼。」
摊位中晃晃悠悠支起一个瘦高的身影,有气无力地回复他:「客人来晚了,小人的鲷鱼早就卖完了。」
「哎,我们老板今天有事出门,所以我才晚了,您通融通融。」送信人咧出谄媚的笑,将竹筒和铜钱一并递上。
两人对比极为鲜明。一个高瘦如竹竿,面皮被海风和阳光摧残成酱紫色,臊眉搭眼一张苦脸;一个矮胖似酒桶,长期在室内养出的皮肤极为白净,宽脸扁头一副福相。
摊主把竹筒塞进怀中,弯下腰在摊位中摸索:「客人要几两重的?」
送信人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背着胳膊俯身去看:「这条都发白了,不好,这条鱼鳍都掉了,不好……」
电光火石间,摊主手腕一抖,从鱼尸堆下抽出把剔骨尖刀,精瘦肌肉收紧又爆发,持刀猛刺,刀尖直逼山中霜叶咽喉,面目狰狞道:「小子,你挺会装啊!」
奈良鹿次第一时间结了印,脚下的影子粘稠翻滚,但山中霜叶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摆了摆。
我和另外两人离得比较远,只能看见两人交谈后摊主蓦然出刀。我瞟了一眼斑,他没回头,伸手准确地将我抽出的刀按回鞘内。
「您、您在说什么啊?」山中霜叶用送信人那张宽鼻圆眼的淳朴面庞颤抖道,「你拿刀干什么?我家老板的生意你还想不想做了!」
摊主将他扯近,拿刀在他脸上比划。「你家老板算什么?我家主人的事情你也敢耽误?你敢对惠比寿发誓你来之前没见过其他人?若你敢说谎——」他把刀悬在山中霜叶左眼上方,刀尖画着圈,仿佛在寻找最合适的下刀位置。
我听不到他们的低语,但我知道忍者们一定有对策,比这再惊险十倍的场景他们都经常面对,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斑依然将手按在我的刀柄顶端,防止我冲动乱来,天海仁治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他所在的站位只要伸出腿就正好能绊住我。
周边小棚下的商贩们对这一幕完全视而不见,要么脸上盖着手巾打起了盹,要么专心忙着手中活计,慢悠悠去除鱼的内脏,将它剁成馅。两只野猫趁机合力叼走了摊位上一条青花鱼,鱼尾在地面拖出一条长长水渍。
刀尖迫近,离青色眼瞳只有一指远。
「真晦气。」
有人用未变声的清脆童音咒骂了一句,听起来莫名诡异。
摊主短暂地分了下神。木屐声响,有节奏地敲动码头的石板路,一个刚刚还在水边玩耍的孩童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摊位前,扔下艳红色风车,结印施术。
「嘭——」
白烟散尽,一个黑肤、卷发、厚嘴唇的高壮男人站在那里,背一把样式怪异的铸铁大剑,浑身肌肉虬结,好似一尊铁塔,只用两根手指便将山中霜叶拽出来:「是我找他问了几个问题,怎么?」
鱼贩见到壮汉抬手摸刀,被吓得眼球震颤,仓皇失措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哪儿还扯得动人?「原、原来是您!小人不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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