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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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就再也没吃过了。

    吃完饭洗好碗，钟离沫又换了身衣服。牧妈妈坐在摇摇椅上，朝她招招手。

    钟离沫乖巧地坐在牧妈妈身边，陪她一起翻相册。老相册不知道被翻了多少次，内页都散开了。

    她好奇地问，牧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牧妈妈那么坚定地不顾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

    牧妈妈开始一点点回忆，说起那个满腔热忱，不会甜言蜜语，正义凛然的大记者，钟离沫好像看到了她姑妈说的那道光。

    「觉不觉得小城和他爸爸很像？」

    钟离沫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牧妈妈的笑容像少女一样明媚。她说，刚认识的时候，会觉得这人怎么像块木头，什么都没有反应。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一般的凡夫俗子都比不了。

    牧妈妈好像在回忆自己先生，又好像在向钟离沫推销牧砚城。

    钟离沫心想，牧砚城老僧入定一样，当代柳下惠，凡夫俗子是比不了，谁能有他这么六根清净。

    牧砚城特地提前下班回来。一进门，他看见母亲躺在摇椅上睡觉，钟离沫守在旁边看相册。

    一瞬间，和谐的画面感染着牧砚城，他觉得有什么感情充斥在胸腔中，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他走到钟离沫身边，她抬头看见他，把手指竖在嘴唇前，让他先别说话。

    钟离沫拉着牧砚城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自然地问他晚餐吃什么。

    牧砚城笑了一下，问钟离沫会做饭吗？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钟离沫回头狡黠一笑，做饭啊，她不太会，但是可以打下手。刚才的问题不够严谨，她再重新问一遍，牧砚城，晚餐做什么？

    牧砚城笑着摇摇头，转身套上围裙。钟离沫殷勤地说着，别动别动，系围裙这种小活，交给她就好，不劳烦大厨动手。

    牧砚城一边切菜一边问，钟离沫打算怎么办。钟离沫无所谓地说，不怎么办，明天出去找个房子，自立门户呗。

    牧砚城说，如果不觉得挤，不用那么急，他可以睡沙发。等过几日休息，他再陪钟离沫去租房子。

    钟离沫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的小人又开始疯狂吐槽，怎么就有人喜欢磨炼自己的意志力，还是钟离沫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性别？又没什么其他的心思，还总喜欢替她操心，实在太犯规了。

    她边想边拿案板上的东西吃，等牧砚城热锅倒油，再回头的时候，要炒的菜被吃得七七八八。

    「钟离沫，我们晚上吃什么？」

    牧砚城敲敲案板，带着笑意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钟离沫。

    钟离沫愣了一下，被牧砚城直呼名字，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钟离沫觉得自己的名字，这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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