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启，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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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归零坐在台阶上安静的吹一首曲子，他穿着白t恤、黑色运动裤，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少年气息，简单又干净。

    和弦口琴沙哑的声音，随着燥热的空气存在，比那醇酒更迷人，绵密又厚重……

    重启是知道那首歌的，好像叫《知不知道》，丰富且复杂的绵绵情意，难舍爱意又充满满足。

    重启拿起桌上的纸条，上面的字体活泼灵动：

    我想和你在虚空中下坠

    把旖旎的火苗扔进风的命里吹

    又纯粹，又无畏，又甘愿奉陪

    漫天的诟谇，都嫌不够是非

    重启把稿纸折成飞机，朝着程归零飞去，恰好落在他的脚边。

    程归零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他光着脚，趾长脚长脚背上有明显的青筋凸起，脚踝骨形明显筋肉分明，最主要还白。

    重启弯腰把纸飞机捡起来，挨着程归零坐下。

    「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的未来！」

    重启干笑一声，指了指院子里来来回回穿行的人：「他们是做什么的？」

    程归零头也没抬：「他们是看守你的人。」

    重启尴尬的笑笑，起身欲走，却被程归零拉了下来：「重启，陪我坐……」

    他故意停顿，故意让重启生起荒诞的误会，故意看她脸红又倔强的样子。

    似乎，只要重启生气，他就没缘由的高兴。

    「重启，我们不要相互猜忌斗气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就像在程家那样。」

    重启从程归零清澈眼睛里读不到一丝虚情假意，就好像此刻他在很认真的和重启探讨二人的关系。

    重启险些信了，如不是这几个月的遭遇，她铁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只是重启在囚/禁，在戏弄，在强迫中看清了太多的现实。

    程归零这样的人，不是她能掌控的。

    「重启，我小时候也很幼稚任性，只是被扔到缅江的这几年，我的内心突然荒芜了。」

    「直到遇到你，这颗心又突然蓬勃，我以为我又可以任性了，哪知生出的是不可避免的冷漠和清醒。」

    程归零将口琴放进裤兜，他拉起重启的手：「重启，我也可以给你100万，你留下来做我的妻子吧。」

    重启摇头：「我是需要那些钱来供弟弟念书和生活，我又不是要把自己卖了。」

    「阿零，你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程归零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呆呆地看着重启，许久，他拿过那架纸飞机，放在手心仔细端摩。

    他说：「重启你就像这张纸，如果不经过压折你就不会变成飞机，你就不会有更具体的样子。」

    重启咬了咬牙：「阿零，你不要诡辩。」

    程归零把纸飞机撕碎，抬手将它撒向空中，有风卷着纸屑飞扬，落下，最后在地面打了个圈后消散在四面八方。

    「你看啊重启，如果你是飞机，你就能飞往一个固定的地方，比如，回国！」

    重启走下台阶忍着怒意踢起一块石头，石头不明不白的沿着青砖跑，碰到前方停着的汽车轱辘上突然又反弹回来，恰好砸在重启的小腿骨上。

    重启哎呦一声，抱着自己的腿直叫：「啊啊啊，好疼！」

    程归零憋笑：「重启，你可真可爱。」

    重启拧眉：「阿零，能陪我去寺庙吗？」

    「好啊，你想求什么？」

    「求我弟弟可以金榜题名，求我可以发财。」

    「重启，你的愿望里没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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