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欲为众生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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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虚影相撞之际，一阵繁复难懂的梵音传来。

    已变为灰色的黑莲。凌空飞起。花瓣飘落。一道虚影盘坐莲上。那虚影长身玉立，黑发披散。美艳的不像尘世中人！

    虽然看起来与木梁颇为相似。但却在头上浓密的黑发中斜斜的插了一个木钗。

    虚影现世，天边的雷劫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吓得四散飞逃。

    正驾云离去的那位仙人。身形一滞，转过身来，见到那尊盘坐于黑莲上的虚影，仍然用那种没有感情的，不见悲喜的声音。缓缓开口。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秃驴要大动干戈，要磨灭这只蝼蚁。原来是你在这里。」

    仙人与虚影好似许久之前便熟识一般。见虚影不答，便迈步向前，朝黑莲走去。其他仙人见到虚影也为之一惊，随着当前的仙人一同前来。

    「多少年了？难道你还信奉当初的道吗？」

    仙人又再开口。「昔日吾辈修士穷尽道法，举尽世间之力都未能打破这牢笼。这悠悠万年流逝，有时候我们也怀疑自己。你说的这天地牢笼真的存在吗？」

    黑莲之上的虚影。面容恬静无比。不问，不答，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那开口的仙人。良久之后，虚影开口道。

    「我的道，又岂不是你的道？当年吾辈仙人。离破开那牢笼只有一步之遥。你这食指已然触摸碰到樊笼外的全新世界。才得了这般造化之力。道是真是伪，别人不知，你岂会不知！」

    仙人怅然，良久无语。沉默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与天地争斗的热血岁月。

    他注视着黑莲上的那尊虚影，缓缓开口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当年吾辈修士有多少惊才绝艳，天赋超强，修为空前的能人异士。可是最后呢？纵然我们打到樊笼边界又能如何？穷众生之力，也只是让我探出一指而已。」

    「而你本是我辈修士中当之无愧的绝世王者。却甘愿自毁道基，说什么佛魔一体，什么大道至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今落得这么个不仙不魔的模样。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破开这天，为天下众生打破这牢笼。」虚影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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