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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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年每天都会来看她。

    只是玄年病了，脱形严重，面部消瘦，眼睛沦陷。因为咳嗽，嗓音也是沙哑低沉的。

    他每天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帮她查看伤口，换药。

    杨亦乐醒来，从不说一句话。呆呆的躺着，她未来充满了悲观与迷茫。

    「第三次手术已经结束了，不必太担心，你已经脱离危险。」玄年带着口罩。

    护士帮她拔了掉导尿管。

    有点痛，她叫了一声，声音不大。

    玄年也跟着皱起眉头。

    「你要下床活动，知道吗？」护士将这些医疗用品放进推车，在表格里填写今日记录，走了。

    她的身上因为淌虚汗，一股浓浓的的酸味。

    玄年看着柜子上的摆放着感觉的病服，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八点多了，护工还没有来。

    「我帮你换衣服吧。」他将笔***胸口口袋。

    杨亦乐空洞的眼神，生无可恋，倘若能死去更好。

    玄年端了一盆温水，走来。见她一动不动，绝望的面容。

    他弯腰，替她换衣服。解开透明色的衣扣，露出白色纱布。手术刀口混着伤口，触目惊心。

    他吸了一口气，给她拭擦。换上白色带花朵的上衣。用被子盖好她上半身。

    他白净的手指，解开她的腰带。迟疑了一会……才将她的裤子脱下来。给她拭擦，她的伤集中在胸腹，下面还好。

    面对光滑柔软的身体，他怎能不紧张。

    心跳加速，匆匆将她衣服穿上。

    「我这一生是不是已经毁了？」心如死灰。

    玄年愣住了，将被子盖好。「怎么会？人生多灾多难，过去了就过去了，走好未来的路。」

    她冷笑。

    玄年将她病床升起，45度角。大手把旁边椅子拎来，坐在她旁边。书柜上摆放着两本书，是他带来的。《瓦尔登湖》，他随手拿起另一本《名人传》，读出声。

    这本书，她读过。内容挺好的。

    偶尔传来玄年的咳嗽声。

    「你也病了吗？」

    「嗯，咳嗽。」

    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玄年又继续为她读书。

    杨亦乐身体虚弱，容易疲劳，腹部带来的不适，让她干呕。

    玄年放下书，上前轻拍，知道这是麻醉剂的后反应。

    玄年并不是善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心如刀割。将病床降平，将她的头托起，枕头移动到最佳位置。

    「睡吧，别害怕。我一直在陪着你。」

    他耐心的陪伴着她。

    傍晚，他过来。

    「醒了，就坐起来吧。」

    她没有搭理他。

    玄年将水果放下来，洗了一个苹果。削成片，贴在她嘴上。她的嘴唇干裂了，声音嘶哑。因为喉咙插过呼吸导管，所以发炎了。

    「你要多活动，不通气一直不能吃。」

    跟她说话，好像听不见。

    玄年心急如焚，止不住的咳嗽。

    「那本书我听过了。能不能给我带几本《读者》。」

    玄年听见她说话，声音很小，很轻。他很开心：「我那边有，我去拿。」

    匆匆出去，很快就回来了。他带着几本最新版杂志，放在柜子上。

    「就你给读这一期吧。」

    他选了一个深情冬季的封面，很喜欢这种感觉。给她念着杂志上的文章，有时候会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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