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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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杨振看见潘文茂在灯光下目光闪烁，似乎是有话要说，于是对他说道：&ldo;老潘，你可是有话要说？&rdo;

    潘文茂随即点了点头，然后斟酌着说道：&ldo;大人高见！大人如今能够一改过去旧规，转而重视火器，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抓住了枢要！&rdo;

    潘文茂在杨振面前的确是不卑不亢，直言不讳，上来就点明了杨振之所以重视火器的原因&ash;&ash;因为营里没人了，人都让杨振过去的打法给打没了。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判断，只是杨振听了也不去说破。

    潘文茂说了这话以后，看杨振神态自若，没有什么不快，于是又斟酌着说道：&ldo;卑职也明白，过去大人不甚重视火器，原因在于火器的威力小，而且不稳定，有时候反倒不如强弓硬弩！大人可知其中原因何在？&rdo;

    &ldo;老潘！别卖关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振少爷现在对待火器的态度，你还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本事，赶紧拿出来！&rdo;

    张得贵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听见潘文茂说了那么多一直说不到正题上，心下发急，嘴里也不留情。

    潘文茂见状，也不生气，点点头说道：&ldo;恰如大人方才所说！问题就出在火药上！当年袁督师守宁远，火药亲自督办，鸟枪用药同样是四钱，弹丸重量同样是三钱，可是射程和威力，却比现在强得多！八十步外，尚能射穿***双层棉甲！可是现在，八十步外，就是打中了，也是毫无作用！那时候的红夷大炮，用药多寡与现在一般无二，弹丸大小，也是一般无二，可是当时就能打出数里之地，***就算围城也不敢接近城之内！现在呢？！&rdo;

    杨振看着潘文茂说起袁崇焕，心里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现在自己的麾下还有一个袁崇焕的粉丝呢！

    杨振也知道老潘说的没错，不过时间确实紧急，他没有多少工夫多听，于是打断他的吐槽，对他说道：&ldo;老潘！那么以你之见，问题出在哪里？&rdo;

    杨振自己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他不好先开口，因为自己的这个前身，以往可是并不重视火器。

    若是现在自己表现太突出，甚至包括火药配比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那么可能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怀疑，甚至是麻烦。

    若是这个潘文茂，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跟自己所知道的一样，那就最好了。

    &ldo;问题就出在配置火药的土硝上！&rdo;

    潘文茂眼看杨振这么&ldo;上道&rdo;，当下十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ldo;硫磺不难得到！柳碳更是遍地可得！唯有硝石，数量有限，且价格昂贵！

    &ldo;朝廷供给的硝石，品质稍好，但是数量却远远不够，常常接济不上！各军各营遂不得不自取硝土，或者直接向民间收购！

    &ldo;这几年，辽东和关内，战事频繁，硝石用量大增，常常是有价无市！于是滥竽充数者有之，以次充好者有之，硝土的品质每况愈下，大不如前！

    &ldo;现在的火药里，硝石因为难得，掺和的比例也是不断下降！而火药的威力，归根结底就在硝石上！硝石的用量大，火药的威力就大，硝石的用量小，火药的威力当然就小！

    &ldo;当然了，硝石的杂质多了，用量再大也没有用，若是杂质少了，即使少用点，威力也不减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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