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月明时星稀，云起时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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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晚，茯苓站在阳台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云也很浓，月亮也看不见。

    手里端着一杯酒，茯苓学着以前看到过hiko的样子，轻轻的晃了两下。

    看着杯中的酒液缓缓转动，茯苓眼神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茯苓轻笑了一下，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

    自从承认了自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连想事情都越来越复杂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茯苓没有回头，她不再天真了。

    站在茯苓身后的星稀也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她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穿上了自己的占星袍，带上了自己的面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星稀没有正面回答茯苓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就是前几天。说来也是，近两年时间，我就算了，爱莉希雅居然也没有发现你的异常。」茯苓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缓缓说道。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特例，见过我的人都会潜意识的将我忽视，把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超时间他人就会将我遗忘，除非我再次出现。」星稀看着茯苓，她感觉，她不一样了。

    「这样啊，那倒是一个很厉害的能力。」茯苓耸了耸肩膀，好像完全不关心这些东西，也不太意外为什么自己没有忘记星稀。

    「我之前做的那个梦，是你干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茯苓的语气十分肯定。

    在离开黄昏街前的那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看见了，hiko的死亡。

    虽然很模糊，但是她能看出来，那就是hiko，那一头火红的头发...

    呵，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

    「是我。」星稀没有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hiko会成为律者，然后...被杀死？」茯苓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不，我只看见了她会死，其它的并不知道。」她的占卜要真是那么厉害，也不至于找她就花了很大功夫。

    「这样啊。」茯苓把已经空掉的酒杯放到阳台的栏杆上，转过身看着不一样的星稀。

    「我，还可以继续叫你小稀吗？」

    听到茯苓这句话，星稀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一抹笑容也出现在她脸上。

    「当然，茯苓姐。」

    ..........

    「这就是你进行占卜的代价？」茯苓看着面前星稀身上大大小小的空缺，抿了抿嘴。

    「嗯，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更何况是预知未来这种事。」星稀慢吞吞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身上消失的部位而紧张或者害怕。

    「爱莉希雅他们现在都记不得你，是吗？」茯苓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星稀一点点的还原自己的装扮。

    「....嗯，除非再次见到我那副样子，不然在他们的记忆里，是没有我这个人的。」星稀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是否被人记住，对于她来说完全不重要。

    她甚至十分庆幸自己有这个能力，不然大大小小的麻烦肯定会不少。

    「这样啊。」茯苓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亮着的灯。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得过且过吧，走一步算一步。」星稀穿好自己的衣服，重新站在茯苓面前。

    「嗯，珍重。」茯苓看着面前这个少女，也知道她打算离开了。

    「茯苓姐，你也保重。」

    「嗯，我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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