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第二二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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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但这种清醒和过的清醒，又太一样，过的清醒，是被缠在一个茧中，知道哪个方才是出路的困顿；在的清醒，则是为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做，所以迫及待地醒来，并精力充沛。

    纪询躺着睁眼两秒钟，已经能在身体里再找到一丝困意。

    他再转头看着旁边的半张床，霍染还沉沉睡着。

    这倒少见。应该是案子到了个阶段，紧绷的精神总算放松的缘故。

    纪询轻手轻脚掀了被子，睡在一旁的霍染警觉一动。

    纪询赶紧停下，但那丝警觉似乎已经作用在了霍染的所有细胞上，睡觉的人连睫『毛』都颤动起来，下一刻就要睁开眼睛了。

    既然都这样了——

    纪询头一动，反其道而行，主动伸手拍拍霍染的肩膀：「没事，睡吧。」

    轻颤的睫『毛』扬起，闭合的眼睛开一点。

    没了日常时全睁眼睛的沉黑，而被穿透深绿『色』窗帘的阳光染『色』，染成寂静森林里潭水的深绿，里头晃出的浅淡眸光，仿佛碎花落在深潭上。

    霍染眯眼看看纪询，低头蹭下纪询的手背。

    他清凉的脸颊，连同柔软的发丝，一起扫过纪询的皮肤，一瞬像是『揉』过了猫咪的脸。

    接着霍染丢下纪询，翻身掀被子，将自己重新埋进安睡。

    有道从喉咙溢出的声音，艰难自被子的缝隙里挤出，姗姗应了声：「……嗯。」

    一个错的早晨礼物。

    纪询蹭蹭手指，满意足。

    虽然纪询想扰霍染的睡眠，但清晨的宁静还是很快被霍染响起的手机给破。

    纪询眼睁睁看着，刚刚才像猫一样卷起来的霍染倏地掀开被子，接起电：「……」

    但接了电的霍染没有立刻说，他眯着眼睛，先咽了口唾沫，接着又抓过纪询的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颈，接着才说，声音又冷又清，没带出半点刚刚睡醒的困倦：「什么事？」

    「……」

    纪询多顺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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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郑学军坠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霍染的声音微微提了，纪询的注意力也一下被吸引过，「问出当时架斗殴的幕主使了没有？」

    电过来的是谭鸣九。

    谭鸣九的声音非常恼火：「没有，他们知道带着自己的哥的名字，至于哥上还有没有哥，架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约那时那地点，一概知。艹，他脑袋长在那边是当个摆设的吗？」

    纪询能够理解谭鸣九的暴躁。

    勤勤恳恳辛辛苦苦查到在，查曙光近在眼前，结果案子一闪腰，告诉这是成功的光芒，这是海市蜃楼的幻景……一脚踏空，从云端到地狱，搁谁谁难受。

    「再顺着他供出的哥名字查。」霍染沉声道，「要线索断，找出人来是时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唉，找到这个人，意义真。还没李小雏回忆的内容多，可李小雏也没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说多了都是泪，谭鸣九的酸溢出电。

    电结束了，睡意也飞散到九霄云外。

    霍染看了眼时：「点个外卖吧，早上想吃什么？」

    纪询沉思片刻，突然说：「我们之前忽略了一点。」

    「哪点？」

    「李小雏。」

    「？」

    「李小雏是个写故事的。」纪询自言自语，忽地翻身起来，快步走到书房里头，开了电脑。

    李小雏是个绘本画家，算很红，但也怎么冷门，她的绘本内容能在网络上直接搜到，纪询先在网络上找李小雏的成名之作，非常快速(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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