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别离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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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了?」
玊玉仰视刚好能看清他的眼神,坚定得说:「是。」
明明是很轻的一字,却像一块大石压至竹南之的心口,手用上了更大的劲,让玊玉很是吃痛:「我不准你去!」
「你放开我!」
玊玉转动着手腕,想要摆脱,但却被他抓得更紧。
「竹南之,我不管你对前世之我究竟藏有多少爱意,但此世的玊玉若真没了阿羽,即便看尽人世繁华也没什么意思。」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竹南之近乎是在吼,可仍然无法激起玊玉心中的波澜。
他的眼眸里更多了些深意,玊玉的身影显得影影绰绰。
他像是已磨平了所有代替尊严的尖刺,将自己作为神族的尊严压低到了泥土之中,眼中竟也会含泪:「小玉,他究竟有何好的,能让你不顾生死?」
「你可信至死靡他?」玊玉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至死靡她」!
他又怎会不信呢?
这么多年的追随,可不就是「至死靡她」最好的验证吗?
竹南之松了手,玊玉的手腕已经被拧出了几道紫红的淤血印。她轻轻甩了甩,收起行囊便往门外走去。
「他已经死了。」
玊玉原本匆急却坚定的脚步,现在却不知该踏向何处,怔怔收回后,转身看向竹南之,抱着一丝听错的希望,尽力扯出一个笑容。
「你说什么?」
「我说,他已经死了。」
真真切切!
竹南之的一句话犹如一记火药,在她心上炸开。
「你胡说!」玊玉低下头思忖了半刻,丢下行囊,在胸口摸索着什么,结果手颤抖着压根拿不稳,掉在了地上,玊玉蹲下身四处摸索。
「你胡说……」
玊玉将掉落的铃铛摊至手中,明明还带着余温,却让玊玉感觉到一阵寒意。
屋内的烛火昏暗,配上门外摇曳的树桠,让人背脊发寒。
竹南之没有回她的话。
「他在哪?」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被一阵清风扫灭,玊玉压着独凳踉跄站起。
「他已经死了!」竹南之像发狠似的吼着,试图将玊玉拉回理智。
「他在哪?」
她像是被人勒紧了喉咙,气若游丝。
竹南之仍然未回。
玊玉也不再问了,捡起行囊,宛若一丝游魂,朝着门外走去。
许是想要浇灭她最后的希冀,又或者是不忍,竹南之夺过她手里的铃铛,牵着她消失了,空留一袋行囊在地。
情只一字,寥寥几笔,却曲曲折折,只此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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