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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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点出谋划策时,他总爱说一句「这样不对」。
人们都说他是朱仙本仙,那高耸的朱仙神像也确实与他有几分神似。他也总爱问儿时的小红,「这神像和我是不是很像?」
「不像,神像比你好看。」
「诶!怎么这样?」
露出失望样貌的仙人总会逗得小红哈哈大笑,而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进行。
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只说了一句得道成仙,便将整个神庙交给了年仅十六岁的小红,再也没有回来了。
不自觉将那仙人与叶秋铸混淆在一起的小红,内心是知道叶秋铸是那种浪迹天涯,志在四方的男人,要他留下只是痴人说梦,于是就将心意封存于心。
看着神色恍惚的叶秋铸,小红痛心不已,那双曾经这般自信的双眸如今却显得如此落寞,和当年离开自己的那位仙人如出一辙。
「小红……」叶秋铸缓缓地开口,「我刚刚想杀你,我的双手在止不住的颤抖……我……已经不是人了。」
「不!」
小红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只要你的内心还是人类,你就不会变成妖怪。」
叶秋铸看着小红,看到她脖子处红得泛血的勒痕,内心无比的惭愧。
风雪之中,两人彼此搀扶着,朝山林的另一处走去,小红常年生活在此,对山林地貌了如指掌,没过多久就来到一个小山洞。
山洞不算深但是足以躲避风雪,里面还有一些常备在此的柴火,看样子是经常有人在此歇脚的地方。
叶秋铸升起篝火,一把撕下自己的半臂衣袖为小红做起简单的包扎。看着小红的背影,叶秋铸犹豫了一会说。
「小红姑娘。」
「怎么了?叶公子。」
「我是一个肮脏的浪人,恐怕无法待在你身边。我的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甚至包括无辜的小孩,以前的我视生命如草芥,从未想过死者有过亲人,有过爱人,这样的我不配留在你身边。」
小红一愣,随后轻笑一声。
「要说沾血,我何尝不是呢?每个月选出活人做祭品,他们家人的苦苦哀求,当事人绝望的眼泪,都是我亲自造成的。但我却依旧每个月这么做,哪怕选出了平日一起聊天的朋友,选出了平日照顾过我的老人,我却总是选择逃避自己。」
小红转过了身,她看着叶秋铸说道。
「叶公子,您是一个勇敢且高尚的人,拥有着我们所没有的直面问题的勇气……」
说着,语气渐渐平缓,声音越来越小。
「想让您留下,其实只是小女子的一厢情愿罢了,肇城的人们其实并不坏,但是我却无法像朱仙一样救助他们,也无法阻止他们破坏朱仙神庙,没有反抗蛛妖的勇气,如今还害得公子身中蛛毒,我该如何是好……」
最后几声的哽咽,让叶秋铸连忙蹲坐下来,他温柔地说。
「我中毒之事不怪姑娘,从始至终这件事就不是谁对与谁错,只是当事人为解决问题做出的选择罢了。」
叶秋铸安慰着小红。
「朱仙也好,蛛妖也罢,评论他们做的事是对是错是我们后人茶余饭后的嘴皮子功夫而已,若要做出选择时,我相信没有人会做到最好。所以对当时的情况,自己做出的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为这个选择不断去尝试,不断做出新的选择。」
叶秋铸越说越平静,他看着小红的眼睛认真地继续说。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做着选择,既然做了就不要懊悔,勇敢地走下去,对错并不重要,今后怎么做才是我们要思考的地方。」
小红听完叶秋铸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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