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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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阳擦拭脸上的水滴，迎面而来的鞭子旋转着前进，擦过行进路上的桥墩，留下一道焦色印记，后继续与空气摩擦着击向白一阳。

    白一阳翻滚至临近河面的岸上，闪避过林柒挥来的第二鞭。

    林柒对白一阳的呼喊充耳不闻，在第二鞭又一次落空后，出乎意料地没有收回鞭子，只立马转换手腕的角度将鞭子向刚稳住身子的白一阳砸去。

    白一阳即刻向后弯腰，鞭子横抽过他上方的空气，最远端划过水面，溅起极高的水花。

    还没来得及庆幸，林柒加快了收回鞭子的速度，预判到他下一步躲避的位置，挥舞着鞭子再次朝白一阳而去。

    眼看白一阳这回无法躲避，林柒连忙切断了电流，惯性的作用下，鞭子仍是落到了白一阳的背上，留下的伤痕让白一阳瞬间觉得痛感侵犯了全身。

    「哥哥……」

    只是想让哥哥知难而退，没想到白一阳的脾气这么倔。

    林柒的理智暂时恢复，看着白一阳受伤的背部，她自责不已，刚要上前，视线又瞥到不远处的苏清儿。

    犹豫了片刻，她再次握紧鞭子直奔苏清儿而去。

    眼看无法及时赶往苏清儿旁侧，白一阳随即转换策略，他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迅速冲到了林柒身后，一把抱住试图伤害苏清儿的林柒。

    林柒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白一阳在她的身后。

    腰部被用手紧紧地裹住，这种拼尽全身力气程度的环抱，让林柒明白白一阳是真的想救苏清儿的性命。

    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点，林柒的鞭子就可以挥至苏清儿的身上。

    「哥哥，你要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这是我……我欠她的。」

    伤口的疼痛和耐力的耗尽，令白一阳只能喘着粗气回复林柒，但坚定的态度丝毫没受身体的原因减少半分，林柒不得已缓缓放下手里的鞭子。

    「那你欠小柒的呢……」

    白一阳并未听见林柒的呢喃，因为同一时刻，苏清儿的身子微微动弹。

    见状，白一阳便连忙赶至她身旁，因体力透支几近昏厥的苏清儿被扶在怀里轻轻摇晃，恢复了些许意识。

    苏清儿难免有些惊讶，思绪混乱中仰望着白一阳。

    微斜视线，白一阳衣物破裂处有凝血，身上也多了不少混着砂砾和泥土的擦伤，他担忧自己却不显现于面部的神情好像记忆中的某个身影。

    「你再坚持一下。」

    苏清儿尚有气息，让白一阳安下了心。

    他将目光转回不再进攻的林柒，没有责怪，也没有仇视。

    只是再度靠近无奈站立在一旁的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柒，你快回去吧，城区太危险了。」

    「哥哥……」

    林柒的眉头紧皱着，向下的嘴角极为委屈，泪水因眼眶无法再容纳滑落在面庞上，无声地抗议着白一阳选择苏清儿的做法。

    「哥哥！」

    仍抱有一丝期望的林柒喊着亲昵的称呼试图上前抱住白一阳，白一阳却向后退了脚步。

    他一开始就做错了。在知道自己没有谢伊记忆的时候，他就应该向林柒坦白自己只想做自己的想法。

    而他却妄想尽宿主的责任照顾林柒，以这样的名义证明自己的怜悯心，完全没考虑过林柒的感受。

    「对不起，小柒。我做不了你的哥哥。」

    林柒一脸呆滞地看着白一阳，从他认真的表情中能看出这是真心话。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他迟早会变回谢伊，这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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