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细小的齿轮开始转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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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走过人生第一个阶段的我，还没惊觉时光飞逝的如此之快。

    所以当我开学那天早上出门时，下意识地想牵起妹妹的手，往外走的时候，就看到她有些犹豫的神色。

    [那个……哥哥？]

    [嗯？怎么了？不一起去上学吗？]

    我当时还没听出妹妹语气里的困惑。

    [哥哥……我不能陪哥哥去上初中呀……我小学还没读完昂……]

    妹妹一语将我惊醒，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时钟，重重地敲了三声。

    铛。铛。铛。

    [初中……]

    我喃喃低语着，有些失神。

    [哥哥……？没事吧？]

    尽管不会再一起上学，妹妹还是关切地抓住了我的手。

    [不能和哥哥一起走我也不高兴的啊……]

    无形中有种悲伤的气氛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

    是啊，我已经是初中生了，已经不会和妹妹走同一条路了。我看着眼前依旧稚气未脱的妹妹，再联想到自己已经不再能自称「儿童」了，就有不切实际的感觉。心里并没有什么切切实实的伤怀，只是发现时间的快速流动让我有些应接不暇的无力和茫然。

    不过既然是在妹妹面前，那么哥哥就是要给妹妹树立榜样的，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传染给妹妹。

    我强打起精神，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对着妹妹，说道。

    [哎呀哎呀，一起走了这么久都习惯了啊，既然不同路，那就没办法了，你能自己好好上下学吗？]

    妹妹听完还是耷拉着脑袋，只是语气变了一些。

    [唔……我以前就是自己走啦……可是……]

    攥着我的手更加用力了，不愿意放开。

    我看着面露为难的妹妹，心中一阵细细的疼痛，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能驻足不进。

    比正常兄妹更加要好的我们，遇上稍微有些高度的海浪就会被冲垮。这样的感情算是坚固还是脆弱呢，我对此感到疑惑，并且第一次在脑中闪出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想法。

    是不是不应该让妹妹这么依靠我，这样的小别离就让她如此不能释怀，那以后走向社会……不……哪怕是我上了大学以后，常年不在家中，妹妹又会是怎么样呢？她能不能自己撑过去，我是不是在把她变成一个没用的人……

    这些离奇想法不断放映着，我一边觉得荒诞可笑，一边又隐隐后怕。

    可是……

    妹妹落寞的眼神，低垂的眼角和委屈的表情都让我有一种想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复杂的情绪不断冲击着我的心脏，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好。既不想看妹妹伤心，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么，既然如此……

    我在下定了决心。

    [好啦好啦，不要什么可是了，今天我还是陪你走吧，以后你要自己走哦。]

    虽然这样我一定会迟到，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此时此刻我只想再和妹妹再次走过这条熟悉的路，再做上一路的心里准备，再看一次那些来来往往的，和妹妹一样稚嫩的学生。这是我能做到多的事情了，妹妹是要独立的，迟早会脱离我，不能一直让她拴在我身后。

    妹妹听完我的话，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但更多的还是激动。

    [好——！哥哥，以后我会努力的！]

    拉着我的手，妹妹和我就这样最后一次一同踏上这条路。

    而在路上，我们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地聊着小说，聊着妹妹的画，聊着学校里各自发生的事……没有谁刻意放慢脚步，都在正常而有序地前进(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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