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薪火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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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脊椎都露了出来，

    这种情况可和刚刚不一样，刚刚她只是濒死过去，千人之心赐予她律者核心，还能治好。但是现在，身体内部包括律者核心，全部被破坏，这…什么人来了也都救不活了。

    「我…要救的人里…也有你…」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响起，以此为序章，支配剧场开始不断崩塌，失去了千人之心的支持，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能力了。

    约束之律者摔了下去，她无力的倒在地上。

    坍塌的剧场，苍白的天空坠落下来，墙壁倒塌，楼梯一节一节的断裂，广场塌下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

    一切都在崩毁。

    约束之律者已经无力起身，她勉强爬行着，顺着楼梯一寸一寸的前行。

    她的羽翼早已尽数折断，翅根处，鲜血浸红了雪白的纱衣，胸口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大窟窿，但这里的血已经流干了，她成功击败了无敌的支配律者·千人之心，也付出了几乎无限的代价。

    她每前进一步，都是一个奇迹。

    但她的身上从来不缺少奇迹。

    支配剧场没了支撑的力量，再也无法存在，她仰起头，看着在楼梯最上端跪坐着的那道身影，咬着牙，一寸一寸的爬着。

    「为什么……」

    千人之心喃喃自语。

    「你就是这样…连我都要…救？」

    「希望…注定会导致绝望，既然我们注定会毁灭，在这之前，我们都要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样的想法难道不对吗…」

    它向下看去，心中和明镜一般。

    「我也是这样啊…在你拼命的时候，我也在…」

    「在我死前，一定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约束之律者费力的说着，她距离千人之心只有半米的距离了。

    「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轮回，无论怎么做都不可避免的回到这里来，我们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在这个轮回当中，扮演自己的角色。」

    「对…你说的对，我们不是神，但我们可以，让人向适当…的方向发展……」

    「这样，这个轮回的变化就会小上很多，而这个世界的本质也是如此，一切终将归于平衡，又在下一刻偏向另一方。我们的任务就是调节这个平衡，永远的调节着…对吗？」

    千人之心接过约束之律者的话，说着。

    「这或许也是…崩坏存在的意义。」

    约束之律者伸出手，千人之心同样伸出手，两人的指尖相触，她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是你存在的意义…代替我…去守护这个世界吧，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物是对的，也没有任何…事物是错的，只要他们都在合适的范围内，不逾越…那个界限，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绝望…」

    「永远…」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千人之心喃喃自语，它将约束之律者的遗体紧紧抱在怀里，不住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轰！！！」

    倒塌的祭坛中，再次燃起了火苗。

    那崭新的，苍白的火焰好似摇摇欲坠，但始终不熄。

    终于，千人之心抱着她，站起身来，看着祭坛中央的白色火苗，和正在崩塌的剧场。

    「天堂和地狱，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我注定是地狱里的魔鬼…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天使，我永远不会认可，不会去执行你的信念……」看書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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