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北极长城！位面边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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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万分之一天道本源。」

    「你可敢接？」

    这一道带着莫大威压质问之声，仿佛是某位主宰人物的质问，是那种对后辈继承人的质问，含着期望，含着怀疑……

    当云潇然要抬起脚朝着最后的九个阶梯踏去时，再听到这么一句突然炸响在脑海中如晴天霹雳般的声音，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不是怯怕，不是退缩，而是思考。

    是慎重至极的思考，是对于自己即将可能担负的大任的判断，是对一方生灵的负责。

    那道声音并没有因云潇然抬起的脚骤然悬停而嘲讽，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已是悄悄然地静默，似乎也是在等着云潇然的回答。

    「前辈，我的根，到底是人界，还是冥界？」云潇然忽然问道。

    登天路上寂静良久。

    那道声音回答道：「这重要吗？」

    「无论你根源于何处，皆是此方位面之生灵，天地人三界之生灵。」

    「不！」云潇然摇头，坚定道：「倘若未来的某一日，三界内乱，各自为战，我若不知根源何处，何以自处？」

    「我承受冥帝前辈的恩，也背负着一座世界的天命，其实我本不该来争夺人界的天道本源，是也不是？」

    对这一点云潇然没有保留。

    虽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但绝对是人界最至高无上的主宰了。

    寻常的武道境界，什么大圣级，大圣级之上的天圣，都不足以来衬托形容这道声音的主人。

    云潇然觉得，自己就是在对着人界的天道意志交流。

    那道声音这回没有沉默，只是恍惚地叹道：「若是真有那一天，恐怕也是大厦将倾的时候了。」

    「小子，我这么告诉你，你在人界活了九世，你在冥界活了九世，你每一世的记忆都独一无二，你每一世的经历都不可复制，甚至于，你已经真正地去过了三界的诸多神奇之地。」

    「你觉得，你的根源在哪一界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若是守护了一界，难道就会放任另一界不顾吗？」

    云潇然默然许久，忽地问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你是人？」

    那道声音不再回答，似乎不屑于回答，又似乎感觉受到了冒犯。

    气氛一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当然云潇然不以为意，因为这验证了他心中的一个猜想。

    「我明白了。」

    不过云潇然还是明白了那道声音表露的意思。

    自己虽为冥界天命之人，可如何不能承载人界的天道本源？一样能。

    且纵然承载人界的天道本源，也不会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无法摆脱的束缚。

    那是责任，是担子，而非奴隶制的，被控制的束缚。

    想明白这点，云潇然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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