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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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经过时,几乎是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们说所有动物都有逃跑或战斗的反应。还有第三种,就不那么好听了。冻结。
当我仰望着眼前的怪物时,我体内的一切都因恐惧而完全停止了。它可以随意地结束我的生命,只要它愿意。那只手臂一挥,就能把我的下巴和脑袋从脖子上扯下来。那个白色骷髅头般的脸盘,带着那双可怕的紫光照相机的眼睛,在我和父亲的身体之间交替了几次,不急不慢地考虑着一个决定。
它做了一个选择,转过身来,以缓慢而自信的小步向它破碎的对手蹒跚而行。如果父亲还活着,那台机器显然要绝对确保这不是事实。我已经被评判过了,发现我是个不具威胁的人。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没有什么是有效的。卡住的步枪从我手中掉落。我把空闲的手塞回手套里,抽出了手枪。里面装了十发子弹,这是拾荒者的标准。
超大的手柄是为厚厚的手套制作的。它不是用来给一个惊恐的持枪者使用的。
当我举起手枪就位时,它在我手中疯狂地摇晃,手臂的颤动足以破坏准确性。我不能像这样开枪。
我在内心深处也知道。在开始射击的那一刻,如果没有在第一枪内摧毁那东西,它就会转过身来杀死我。我必须让这一击发挥作用,不能错过。
机器蹒跚前行,一步一步,不急不缓。
我多吸了几口气,试图稳定手臂。只有这一件小事需要做对。瞄准和射击,就是这样。枪在我手中仍在摇晃,我的心脏继续像老鼠一样跳动,肾上腺素的寒意压倒了我的身体。
那个生物弯下腰,趴在父亲一动不动的身体上,手伸出来,巧妙地包住了他的头盔,一只巨大的手掌遮住了脸盘。一旦它牢牢抓住了头盔,我就听到金属的呻吟声,那只手开始挤压。但盔甲保持着它的形状。
要么是盔甲比生物预期的更耐用......要么是它在慢慢地压碎遗迹盔甲。父亲的身体一直保持着俯卧和瘫软的状态。
手枪仍然在我手中疯狂地摇晃,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法减缓它。诸神在我沉迷的头脑中闪过。
津屋是坚韧不拔的女神,是抵制任何反对意见的典范。
塔伦是决心之神,是承诺和坚持任何路线的意志力。
但是乌尔是坚韧不拔的一面。从内部克服限制。克服生活中的事物,如恐惧。正是他的名字在我脑海中闪现,像火一样划过我散乱的思绪。
我在呼吸急促的间隙低声祈祷,急切地希望有什么东西能稳定我的目标。这是我可以专注的事情,不觉得世界的重量在它后面。只是在我的呼吸中说了几句话。
颤抖减缓了。武器在我手中稳定下来。
父亲的头盔发出呻吟声,并开始向内凹陷,那东西的手指抓着的地方,那生物的力量现在超过了古老的金属。
没有时间等待我的手完全静止。我按下扳机,祈祷这一枪能落地。
这把廉价的武器在我手中叫了起来,声音刺穿了空气。子弹呼啸着向前飞去,曳光弹显示出它弯曲的弹道。它击中了怪物的底盘,造成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害,与它的后颈相差几寸。我再次开火。
第二枪打中了它手臂的一部分,并削掉了一块陶瓷块。怪物躲过了第三枪,它扭动着身子发出非人的尖叫,向我冲刺。第四次射击时,随着我自己的尖叫声,恐慌从我的感官上撕下了控制权。
我已经接受了数百次训练,学习如何在失手后重新调整目标。我姐姐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不是我姐姐。我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假学者,除了在泥土上涂抹数字外,对我的部族没有任何贡献。(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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